“嘶。”柳长泽心里暗骂一句，无奈蹲下来揉了揉脚踝。
已经充血肿大了。不过一眨眼的工夫，鼓起大约3.4cm高的肿块。嘿，还真跟馒头似的。
柳长泽泄气地坐在地上。也不管地上都是小石子，会咯屁股了。
有的时候，人是靠着一口气支撑的。只要吐出那口气，立刻会跌入低谷状态。
她疲惫地靠在树上，闭目假寐。
这里是片柳树林，里面的柳树都是些树龄不到十年的小树。遮挡不了多少东西，尤其这是个修仙的世界。
很快，一阵风绕过树木，落在她的身边。
“你不是很怕死吗？怎么不跑了。”
“无聊。”柳长泽有气无力道，“要杀要剐，来就是了，说这么多废话干吗。”
“嗤，胜者的废话叫仁慈，败者的废话叫愚蠢。”
柳长泽睁开眼睛，翻了个白眼。
“我怕死，是因为我曾以为，修仙是修心。以为终有一日，我将不以誉非而劝沮，定乎内外，辨乎荣辱，斯已矣。若不得内心平静，以少年心性闯荡江湖也好。银鞍照白马，飒沓如流星。三杯吐然诺，五岳倒为轻。”柳长泽的眼睛里蹦出光彩。“侠肝义胆，仗剑江湖。”
随即她的眼睛暗淡下来:“这里什么没有。没有超然物外的仙道高人，没有杯酒一诺的江湖。连我讨厌的学习也没有。实力为上，唉，除了打架竟然也没什么意义了。无聊。”
“你倒是会找借口。实力低下就是实力低下。”
“也对，也不对。”柳长泽伸出自己的脚。“我修法术，气血充盈，血行速度比常人的要快，所以受了伤易出血肿胀，但也好的快。说实话我一直怀疑，你们体内的血小板是不是增加到了，一但局部受伤就会快速凝血。可是这样的话，只要让你们的血行速度放慢一些，就会形成很多血栓，轻易就会死掉。”
她的话没能说完。
一道血线飙出，落在旁边的柳树上。
“莫名其妙。”
风绕开树木，消失了。
是啊，柳长泽就是个怪人。格格不入，而且与人讲话总会突然拐到其它地方去。
死了也好。
到底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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